陸歡顔将秦欲白帶到街的轉角處,“那裡就是元青山去的店,不過白日我來看的時候,店外還蘊着血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不見了。”
陸歡顔皺着眉頭,血氣一旦沾上就不會消失,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秦欲白擡手拂過陸歡顔的眼睛,原本消失的血氣,頃刻間便出現在陸歡顔的眼前。
“障眼法。”
秦欲白遞給她一塊鏡子,“你把這個帶在身上,以後就不會被障眼法給迷惑了。”
陸歡顔擡眸,“那你呢?”
秦欲白笑了一下,“這種小把戲還遮不住我的眼,你且在這裡等着,我過去看看。”
不管這裡面的血氣是什麼造成的,陸歡顔現在的情況,都不适合沾染太多血氣。
她身弱,從濃重的血氣裡面走一遭,多多少少都會受些影響。
陸歡顔知曉秦欲白的意思,“我在這裡等你,若是有其他人來,我也能第一時間通知你。”
店内光線昏暗,秦欲白推開門,撲面而來是腐爛的氣息。
這店從外面看着小,但是秦欲白走進來之後,便發現這裡關着大大小小,品種不一的兇獸。
隻不過,這些兇獸的精神都不太好,便是有人進來,它們也各自趴在自己的籠子裡。
角落堆積了一堆兇獸的皮毛,它們身上的血氣被抽幹,濃重的血腥氣,便是這裡散發出來的。
“不請自來,這就是你們逍遙派弟子的教養?”
店裡沒有其他人在,隻有一個戴着半張面具的人,赫然就是白瑩之前見過的那個,“看着倒是挺斯文的,你家長輩沒教過你,不要亂闖别人的地盤嗎?”
秦欲白面色不變,心裡快速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他走到對方面前,語氣不慌不忙,“閣下既然在逍遙城裡開店,那就斷然沒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你這店前還挂着燈,我就算是自行進入,也是合理的。”
他之前聽陸歡顔說過面具人的事情,也派人找過,沒想到對方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秦欲白腦子飛速轉動,這人行事詭谲,不知道是哪一方人士?
面具人看着秦欲白,嘴角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若是客人,我自然開門迎接,但你這架勢不像是來買東西,反而像是來找麻煩的。”
吼——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的兇獸便像是聽懂了一般,齊齊吼了一聲。
秦欲白淡定地掃了它們一眼,從四階兇獸到八階兇獸,這店裡可謂應有盡有,“能夠讓這麼多兇獸都聽從你的号令,難道閣下是禦獸閣的人?”
面具人嘶啞着嗓子,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什麼禦獸閣?不過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家夥而已!我向來不喜歡與旁人扯上關系,若你再敢胡說,小心你的舌頭!”
秦欲白不過是試探一句,卻不想對方竟然這般激動,“聽說前些年禦獸閣裡出過一個叛徒,私自倒賣兇獸不說,還盜走了閣内的秘術,他消失這麼多年,一直沒人找到他的下落,原來藏在了這裡。”
面具人惡狠狠地盯着秦欲白,這人竟然一下便猜中了他的身份,“聰明是聰明,可惜就要死了。”
秦欲白聲音冷清,見他承認,當即出了手,“既然當了落水狗,就應該好好藏着,現在竟然與邪修扯上關系,那便留不得你!”
一把長劍出現在秦欲白手裡,劍身顫動,隐隐發出幾聲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