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一定是在國内的層面。”
莫景軒的思維,像一台高速運轉的計算機,飛快地分析着。
“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承認事實婚姻,或者有各種不同的婚姻财産制度。”
“比如,在某些離岸金融中心,他可以注冊一家公司,再用信托的方式,把資産的最終受益人,指定給某一個人。”
“在那個法律框架下,那個人,就擁有對這筆資産的絕對所有權。”
“如果,他把公司的名字,注冊成那個女孩的名字,再把絕大部分的資産,都挪到這家公司名下”
“那麼,在某種商業意義上,那個女孩,就等同于他商業帝國裡,‘合法的女主人’。”
“一旦你們離婚,你能分到的,隻有他個人名下那點少得可憐的資産。”
“而他絕大部分的财富,都将和你,沒有一毛錢關系。”
莫景軒的分析,冷靜,又無比殘酷。
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狠狠紮進孟一桐的心髒。
她想起來了,那個叫顧知秋的女孩,就是學金融和法律的。
當初葉明修把她招進來當私人助理,孟一桐還覺得納悶。
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本事?
葉明修當時的解釋是,看中了她的潛力,想親自培養。
現在看來,哪裡是在培養什麼助理。
他分明是在培養一個,能幫他轉移資産、掏空她的合法工具人。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陰謀。
從他決定要娶她的那一刻起,或許,就已經在為今天的金蟬脫殼,鋪好了所有的退路。
“他他怎麼能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