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軒的話,讓孟一桐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氣,從腳底心直沖天靈蓋。
她之前隻覺得那本筆記,是葉明修變态心理的産物,是對她人格的踐踏和羞辱。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薄薄的一本筆記本,竟然是一張織滿了陰謀和利益的,巨大而醜陋的網。
而她,就是那隻被死死網在最中央的,最愚蠢的獵物。
她想起了葉明修那些所謂的“朋友們”。
每次聚餐,葉明修總能和那些人的妻子聊得格外投機。
她當時還傻傻地覺得,是自己的丈夫有魅力,情商高,會來事。
現在想來,那哪裡是在聊天。
那分明是在篩選獵物,評估價值,為他那本肮髒的筆記,尋找新的素材。
她甚至想到了更可怕的一件事。
她的閨蜜張雅涵,她的父親,是京北文化口一個不高不小的領導。
去年,葉明修的公司,出人意料地拿下了政府一個很重要的文化産業園項目。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參與競争的好幾家公司,實力都遠在葉明修之上。
葉明修給她的解釋是,他的方案做得最好,最有創意。
現在想來,會不會是張雅涵,在其中起到了什麼關鍵的作用?
而葉明修回報她的方式,就是在邁巴赫的後座上,給了她一個“極品”的評價。
何等的肮髒,何等的惡心。
“我走之前,把我名下所有的資産,都賣了。”
孟一桐的聲音,冷得像冰碴子。
“他以為,他算計好了一切,能讓我淨身出戶,滾得越遠越好。”
“但他不知道,我早就給自己留了一手。”
“當初陪他創業的時候,我爸不放心,就用我的名義,另外成立了一個獨立的投資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