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是多少?”
莫景軒問。
孟一桐的嘴唇,輕輕翕動,吐出了一個日期。
“我的生日。”
莫景軒愣了一下,随即發出一聲夾雜着憐憫和不屑的歎息。
“他還真是自負到了極點。”
用她的生日,來做藏着他所有肮髒秘密的保險箱的密碼。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羞辱了。
這是一種病态的、享受掌控一切的變态快感。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就算你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他就是要用她最珍視的東西,去做最龌龊、最不堪的事情。
孟一桐拿出手機,翻出了張雅涵的号碼。
她的手指,在那個撥号鍵上,懸停了很久很久。
這是她曾經無話不談,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閨蜜。
她們一起逛街,一起旅行,一起分享着彼此所有的秘密。
孟一桐甚至還傻傻地開玩笑說,以後要讓自己的孩子,認張雅涵做幹媽。
可就是這個她最信任的人,卻在她的背後,和她的丈夫,滾在了一起。
還是在她生日的那天。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嗎?
電話,接通了。
“喂,一桐?你跑哪兒去了?我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都打不通,急死我了!”
張雅涵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演得真像啊。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那本筆記上的字,孟一桐差一點點,就又要被她騙過去了。
“雅涵”
孟一桐的聲音裡,帶上了刻意僞裝的哭腔與恰到好處的脆弱。
“我我跟葉明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