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孟氏集團去打他,就算赢了,别人也會說,是我們以大欺小,仗勢欺人。”
“他甚至可以扮演一個受害者,一個挑戰資本巨頭失敗的悲情英雄。”
“到時候,他隻要賣賣慘,博取一下同情,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
“我要的,不是讓他破産。”
孟一桐的目光,像兩把淬了毒的匕首。
“我要的,是誅心。”
“我要讓他,衆叛親離,身敗名裂。”
“我要讓他,被他最信任的人背叛,被他最看重的東西抛棄。”
“我要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引以為傲的一切,是怎麼在我手裡,一點一點,化為烏有的。”
“我要讓他知道,他失去的,不是錢,而是我。”
“而他,永遠,都惹不起我。”
孟建國看着自己的女兒,怔住了。
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兒。
她的身上,沒有了那種不谙世事的嬌憨和天真。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理智,和運籌帷幄的從容。
那不是賭氣,不是發狠。
那是屬于一個真正将領的,戰前宣言。
“那你想怎麼做?”孟建國追問。
“爸,這十年,我雖然沒在公司上班,但我不是真的什麼都沒做。”
孟一桐走到書房,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個同樣泛黃的筆記本。
隻不過,這個筆記本上,沒有那些肮髒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