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在您大喜的日子裡為您送上一份祝福。”
“孟小姐,我知道您可能對我有點誤會。”
“但我對天發誓,我對莫先生隻有純粹的粉絲對偶像的敬仰之情。”
“求求您,不要因為我而跟莫先生生氣,好嗎?”
她這番話說得堪稱是綠茶的藝術,白蓮花的典範。
每一個字都在明着撇清自己,暗着往孟一桐的身上潑髒水。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純潔無瑕的,卑微的愛慕者。
卻把孟一桐暗示成了一個因為嫉妒而無理取鬧的霸道惡女。
她相信,她這番表演一定能為自己赢得足夠多的同情分。
也一定能讓莫景軒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
如果他幫着孟一桐來指責自己。
那他就會落下一個不分青紅皂白,欺負弱女子的罵名。
但如果他反過來安撫自己。
那無疑就是坐實了孟一桐善妒的事實。
也會在他們那看似堅不可摧的感情裡,埋下一根永遠也拔不掉的刺。
這,就是陽謀。
一個她為莫景軒和孟一桐精心準備的無解的陽謀。
可是,她再一次低估了莫景軒的無恥程度。
也高估了她自己在莫景軒心裡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分量。
莫景軒根本就沒有陷入任何兩難的境地。
他甚至都懶得去跟她玩這種低級又無聊的文字遊戲。
他隻是微笑着拿起了話筒,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一句足以讓喬安然當場社會性死亡的話。
“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不隻是對我有點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