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軒順勢脫下西裝外套,不假思索地披在了孟一桐肩上,仿佛為她撐開了一方将喧嚣與寒意盡數擋去的天地。
他緊握的手始終沒松,掌心的溫熱觸感便是這世間最安穩的錨。
黑色的邁巴赫早已靜候在路旁,司機恭敬地拉開了車門。
車廂内溫暖如春,和外面的天寒地凍判若兩重世界。
車子平穩地啟動,悄無聲息地彙入城市車流,身後那座金碧輝煌卻充斥着肮髒算計的飯店被徹底甩遠。
車廂裡很安靜,孟一桐倚着座椅,目光追随着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心裡卻是一種出奇的平靜。
她沒有被剛才那場堪稱慘烈的勝利沖昏頭腦,更沒因莫景軒那番深情告白而亂了方寸。
她隻是在冷靜複盤,複盤這個男人為她鋪好的這條堪稱完美的回歸之路。
從她決定回京北起,路上遇到的每一個障礙,碰上的每一個垃圾
無論是同泰資本的那個前台,自作聰明的行政總監,還是狂妄無腦的趙偉和老謀深算的蘇家父子。
甚至最後那個自以為是的綠茶喬安然。
她本以為,這些都是回歸路上躲不掉的坎,是需要她自己去面對和解決的麻煩。
可現在她才幡然醒悟,自己錯了。
這些所謂的麻煩,從頭到尾都不過是莫景軒為她準備的一場盛大祭品,用來給她立威。
他早就預判了所有潛在的敵人,也為每一個敵人都備好了足以令他們萬劫不複的墳墓。
他就像最高明的棋手,将整個京北上流圈層都視作了自己的棋盤。
他不動聲色,甚至可以說饒有興緻地看着那些自以為是的對手,一步步踏入他布下的陷阱。
然後在某個他認為最合适的時機,以最摧枯拉朽、最不留情面的方式,将他們碾成齑粉。
他做這些,從來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财富或權力。
這一切,隻是為了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一個事實——
他莫景軒的女人,誰都惹不起。
任何敢于觊觎、挑釁,或是讓她受上分毫委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