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虛僞惡毒。
“不過沒關系。”
“誰讓我是當婆婆的呢,總得為你們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多操點心。”
“這樣吧,我正好前兩天剛在巴黎訂了一批最新款的香奈兒套裝。”
“等會兒我讓管家拿一套給你換上。”
“雖然以你的身材和氣質,穿上可能有點像鄉下大媽進城。”
“但總比你現在這副樣子強多了。”
她這番話尖酸刻薄,充滿了極緻的羞辱與挑釁。
她就是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羞辱孟一桐的父母。
她要讓他們知道,他們這種所謂的“書香門第”,在她這種真正的頂級豪門面前。
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報複昨天晚上孟一桐帶給她的奇恥大辱。
她要讓孟一桐知道,她柳玉茹,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她動不了你,難道還動不了你那兩個軟柿子一樣的父母嗎?
她相信,自己這番表演,一定能把孟一桐氣得當場發瘋。
也一定能讓她那兩個沒見過世面的父母羞愧得無地自容。
可是今天,她又一次失算了。
她再一次低估了孟家的底蘊。
也再一次高估了自己那點可笑的、用金錢堆砌的所謂優越感。
面對她這番惡毒的羞辱。
孟建國和李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發自内心的憐憫。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隻上蹿下跳又無知可笑的猴子。
李婉笑了笑,那笑容溫婉大氣,卻帶着一種足以讓柳玉茹自慚形穢的真正高貴。
她輕輕撫了撫自己身上那件看似平平無奇的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