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該拿我爺爺私藏的那件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圖大罐出來。”
“您應該也知道,這兩樣東西,随便哪一件的估價都得按億算。”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充滿困惑的表情。
目光轉向喬安然,像是真的在請教一個嚴肅的學術問題。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想請教一下喬小姐。”
“您說像我這種整天隻跟幾個億生意打交道的人,”
“真的有資格去碰您那雙價值二十萬的高貴鞋子嗎?”
“萬一我滿身的銅臭味,再弄髒了您的鞋,那可怎麼賠得起?”
孟一桐這番話說得條理清晰,邏輯缜密得可怕。
每個字都透着極緻的、殺人不見血的凡爾賽式嘲諷。
她根本沒反擊林慧珍的侮辱,而是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
先承認自己不配,再用一種近乎無辜的方式,抛出幾個足以碾碎對方所有優越感的重磅炸彈。
她将林慧珍引以為傲的所謂“豪門消費”,輕描淡寫地歸為不值一提的“零花錢”。
至于她自己?
談的是國寶,是藝術,是文化傳承,是另一個維度的、對方連仰望資格都沒有的頂級領域。
這哪是打臉,這分明是降維打擊。
是直接把人按在地上,用文化和底蘊來回地摩擦。
林慧珍和喬安然母女倆,這下徹底傻眼了。
兩人臉上原本的優越和傲慢,此刻已經慘白如紙。
她們望着孟一桐,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從天而降的怪物。
做夢都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清冷柔弱的女人。
竟然能用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把她們羞辱到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