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人能夠破譯它上面這段,據說是屬于亞特蘭蒂斯文明的神之語言。”
“直到三個月前,我偶然拜讀了您發表在《自然》雜志上的那篇。”
“關于古埃及象形文字與華夏甲骨文同源性的論文。”
“我才終于如夢初醒,意識到,或許隻有您。”
“這樣一位真正貫通了東西方古文明精髓的,當世唯一的宗師。”
“才有可能解開這個困擾了我們家族三百年的終極謎題。”
“所以,我今天冒昧到訪,就是想懇請您,能出手相助。”
“隻要您能幫我破譯它,任何條件,您都可以随便開。”
“無論是金錢,權力,還是爵位,隻要是我能給的,我絕不吝啬。”
阿利斯泰爾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姿态放得極低。
仿佛他真的隻是一個為了追求真理而不遠萬裡前來求學的謙卑學生。
可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無形的鋒利手術刀。
精準地、殘忍地,将莫景軒和孟一桐之間劃開了一道看似無法逾越的鴻溝。
他是在用一種莫景軒完全無法涉足也無法理解的,屬于另一個維度的,知識與文化的絕對壁壘。
來向莫景軒發起一場赤ll的,降維打擊式的挑戰。
他是在告訴莫景軒:
你不過是一個隻懂得用錢和暴力解決問題的粗鄙商人。
而我,才是那個能與她并肩站在世界之巅,進行靈魂與思想交流的真正同類。
莫景軒的臉色在一瞬間冷得如同西伯利亞的萬年冰川。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王子手段竟然會如此陰險、如此誅心。
這根本就不是在求學,分明就是在當着他的面挖他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