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們溫莎家族某一位同樣不學無術的祖先。”
“在喝醉了酒之後,随手塗鴉上去的,一首用來贊美他情婦美麗胸部的十四行打油詩吧?”
“說實話,文筆很差,充滿了各種語法錯誤和低俗的比喻。”
“完全拉低了莎士比亞爵士為你們整個民族所建立起來的文學審美。”
“所以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它拿回去燒了,免得再拿出來丢人現眼。”
“畢竟,你們溫莎家族的臉面,可比這塊破石頭要值錢多了。”
孟一桐這番話說得依舊是不疾不徐,溫婉從容。
可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了劇毒、燒得通紅的手術刀。
一刀接着一刀,精準無比地将阿利斯泰爾王子那張優雅高貴的王子面具。
連同他身後那所謂的千年皇室尊嚴都給活活淩遲得體無完膚,血肉模糊。
她根本就沒有接他那個所謂的“學術挑戰”。
而是直接用一種更加不講理,更加碾壓式的,堪稱神迹般的“一眼假”方式。
将他精心準備的所有鋪墊和陷阱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她是在用最直接、最殘忍的方式告訴他:
收起你那點可笑又上不了台面的小伎倆吧。
在我面前,你那所謂的知識壁壘和文化優越感不過就是一個漏洞百出的天大笑話。
你連讓我正眼瞧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下輪到阿利斯泰爾王子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他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裡,一次飛快地閃過了一絲無法掩飾的震驚與狼狽。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個堪稱天衣無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