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射擊。”林業的語氣平靜卻堅定,“張努力那一槍,偏了。”
高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想起來當時警方反饋,現場有兩聲槍響,一聲是林業的,另一聲是張努力打的,但隻擊斃了一名歹徒。
林業繼續說道:“他不是不想打中,是打不中。巨大的心理壓力下,他的肌肉記憶是混亂的。不隻是他,我們整個連,大部分人的射擊水平,都隻停留在靶場打靶上。可真到了戰場,那不是打靶,是玩命!”
高尚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林業說的是事實。
七連的榮譽是拼出來的,但這些年承平日久,訓練強度和實戰化程度确實有所下滑。
“你想怎麼樣?”高尚問道。
“我想申請加強實彈射擊訓練。”林業開門見山。
“批了!”高尚大手一揮,毫不猶豫,“你立了這麼大功,别說實彈射擊,你想上天我都給你找梯子!要多少,說!”
林業伸出兩根手指。
“每人,每天,兩千發。”
“噗——”
高尚剛喝進嘴裡的一口熱茶,直接噴了出來。
他猛地站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多多少?!”
“兩千發。”林業重複了一遍。
“你他娘的瘋了?!”高尚一拍桌子,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林業臉上了。
“你當子彈是紫甘藍啊?一斤五十塊随便買?你一張嘴就要兩千?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你想把咱們團的軍火庫搬空了?!”
“一個兵一年才多少發子彈的配額?你一個人就要兩千發!我上哪給你弄去?把我賣了都不值這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