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羨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對那個叫林業的敬畏。
人家,是憑本事吃的肉。
此時,靶場空氣裡彌漫着濃烈的硝煙味,嗆得人直咳嗽!
但二排的兵連咳嗽的時間都沒有。
他們的世界裡隻剩下三個動作的無限循環:趴下,舉槍,射擊!
然後是拉動槍栓,退出彈殼,換上彈匣,再射擊!
第一天,是新鮮和興奮。
每個人都打了足足五百發子彈,感覺自己就是槍神附體,看靶子十環上哪個洞都像是自己打的。
第二天,太陽剛露頭,七連靶場的槍聲就再次炸響。
隻是這槍聲裡,少了幾分昨天的狂熱,多了幾分有氣無力的敷衍。
二排的兵,昨天打了五百發子彈的興奮勁兒,早被一夜的酸痛折磨得煙消雲散。
他們的右肩統一腫成了紫紅色,衣服稍微一蹭就疼得鑽心。
耳朵裡更是像住進了蟬,嗡嗡作響。
太多了,太多了,打不完,根本打不完啊!
也幸虧其他排的戰士還不知道他們的抱怨,否則鼻子都得給氣歪。
尤其是一排長和三排長,聽得非得跳腳。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可以這麼大!
一排和三排的兵跑完早操,聽着那稀稀拉拉的槍聲,都納悶了。
“怎麼回事?二排今天啞火了?這動靜還沒昨天一半大呢。”
“換我一天打一千發,我看見槍都得哆嗦!”一個兵酸溜溜地說。
另一個兵歎了口氣,滿眼都是羨慕:“唉,真想嘗嘗打槍打到吐是什麼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