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咱們這天天用右肩,這肌肉發展不均衡啊!嚴重影響我軍威武雄壯的形象!要不咱換左肩打打,全面發展?”
林業瞥了他一眼:“可以。今天的量打完,晚上負重越野,你全程用左手端槍跑。”
魚小天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灰溜溜地滾回了自己的射擊位。
“我我草!”賈霄梓感覺整條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麻又酸又疼。他小聲罵着,“這他娘的是人練的嗎?還不如去搬紫甘藍!”
“閉嘴!”鄭兵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眼睛瞪得像牛,“嫌累?你忘了被槍指着腦袋的時候了?要不是排長,我們現在逢年過節都得給你上香了!”
賈霄梓被罵得一縮脖子,想起了那天小巷裡的恐懼,頓時沒了脾氣。
他憤憤地撿起槍,嘴裡嘟囔着:“打就打!有什麼了不起!等我練成神槍手,以後誰敢惹我,我biubiu全給他突突了!”
整個五班,隻有一個人一聲不吭。
張努力。
他的眼神專注得可怕,仿佛世界隻剩下準星和靶子。
他的肩膀同樣腫着,汗水浸透了迷彩服,但他感覺不到疼。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打準!再準一點!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扣下扳機後,子彈擦着匪徒耳朵飛過去的那一幕。
那種無力感,那種與死神擦肩的後怕,像烙印一樣刻在他心裡。
排長那一槍,救了他的命,也打碎了他所有的僥幸。
靶場邊上,高尚看着那堆積如山的彈藥箱飛速減少
理智告訴他,這都是林業自己搞來的,想打多少是他的自由。
可是
一時間,高尚感覺自己心痛到難以呼吸。
三十萬發子彈,聽着多,照這個消耗速度,怕是撐不過一個月!
這哪是打子彈?就是吃子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