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陳大牛那驚天動地的麻婆豆腐,五班其他人的假期,則顯得尋常了許多,卻又各自帶着強烈的個人色彩。
400米障礙訓練場,此刻卻隻有一道孤獨而堅決的身影。
鄭兵。
他中午豆腐吃的不多,胃裡也像是揣了團火,一陣陣地灼燒。
但他沒去廁所排隊。
這點痛,比起演習中第一個陣亡的恥辱感,根本不值一提。
他赤着上身,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泛着油光,汗水順着肌肉的溝壑不斷滑落。
身上那件二十公斤的負重背心,壓得他每一次呼吸都很沉重。
“喝!”
一聲低吼,他雙臂猛然發力,身體如獵豹般蹿上高闆。
落地的瞬間,膝蓋微彎卸去力道,又迅速沖向下一個障礙。
他的腦子裡,沒有假期,沒有放松
隻是反複回響着林業那平靜卻字字誅心的話。
鄭兵——貪功冒進。
這四個字,狠狠紮進了他的心裡,比任何體罰都讓他難受。
他鄭兵,是二排的老兵,是副班長!
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跟着排長幹出個名堂來!
他一心想提幹,卻在演習裡,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這不僅是辜負了排長的信任,更是對他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無情踐踏!
過的幾個其他連隊的兵,一邊捂着肚子,一邊小聲議論。
“這不是二排的鄭兵嗎?瘋了吧?放假了還在這兒加練呢?演習的時候沒跑夠?”
“我剛從廁所打完一場惡仗回來,感覺菊花還在冒火,肚子現在還唱大戲呢,他倒好,在這兒跟自己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