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把腳從光頭李身上挪開,直起身子。
“發财的路子,倒是有。”
“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強哥一聽,眼睛都亮了。
“凡哥你說,隻要能發财,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跟着你幹!”
“海裡頭的生意。”
林凡吐出五個字:“這事,得要人,要本錢,還要膽子夠大。一個不小心,就得把命留在裡頭。”
他故意把事情說得又賺錢又危險,這正是這幫亡命徒最喜歡聽的。
“哈哈哈,凡哥你放心!”
強哥大笑起來:“我們這些人,就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隻要有錢賺,命算個屁!”
“行。”
林凡點了點頭:“等我消息。這事,急不來。”
他就是故意畫餅,不然到時候怎麼報複這群畜生。
說完,他不再看強哥,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櫃台後面的一個賬房先生。
“我媽的東西呢?”
強哥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快!把凡哥母親的東西拿出來!”
賬房先生不敢怠慢,連忙從一個上了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用紅布包着的小物件。
林凡走過去,接過布包,打開。
裡面是一條細細的金項鍊,吊墜是一個小小的福字。
這是他母親唯一的嫁妝,前世被他偷出來當了三百塊錢的賭資。
他把項鍊緊緊攥在手心,那冰涼的金屬觸感,像是燙在了他的心上。
仔仔細細地把項鍊重新用紅布包好,揣進了最貼身的口袋裡。
做完這一切,他看都沒再看賭場裡的任何人一眼,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引擎聲再次在鄉間土路上響起,這一次,是回家的路。
陳衛國騎着車,後座上沒了沉重的魚筐,車子輕快了不少。
他時不時從後視鏡裡偷偷瞄一眼林凡,心裡的激動還沒平複下去。
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