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雖然精,但還是嫩了點。
錢到手,林凡帶着陳衛國,在衆人驚歎和複雜的目光中,離開了喧鬧的碼頭。
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林凡從那一百塊錢裡,抽出兩張,遞給了陳衛國。
“拿着,昨晚辛苦了。”
又是二十塊!
陳衛國看着那兩張嶄新的票子,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他昨晚也就是跟着打打下手,提提桶,幾乎沒出什麼力,凡哥卻一下子就分給他這麼多錢。
“不不不,凡哥,我不能要!”
他把手搖得像個撥浪鼓:“昨晚都是你在抓,我什麼都沒幹,這錢我打死都不能要!”
“讓你拿着就拿着,哪那麼多廢話。”
林凡把錢硬塞進他的手裡疑:“以後你是我兄弟,有我一口肉吃,就少不了你一碗湯喝。”
陳衛國攥着那二十塊錢,感覺手心都在發燙,一股熱流從胸口直沖腦門。
他激動得嘴唇都在哆嗦,憋了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
“凡哥,以後我陳衛國整個人就是你的了!”
林凡被他這副樣子搞得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滾蛋!我對男人沒興趣!”
玩笑過後,林凡看着手裡剩下的那八十塊錢,再加上家裡還剩下的幾塊,已經差不多有九十塊了。
他心裡盤算着,隻要再出海一趟,湊夠那一百多塊的本錢,買下那副特制的三層刺網,就絕對不是問題了。
跟陳衛國分開後,林凡一刻也沒耽擱,揣着那沉甸甸的八十多塊錢,直奔村口的土路,攔下了一輛去鎮上的拖拉機。
拖拉機“突突突”地冒着黑煙,在颠簸的路上前進。
林凡坐在車鬥裡,任憑冷風吹在臉上。
到了鎮上,他熟門熟路地穿過幾條濕漉漉的小巷,來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鋪子前。
鋪子門口挂着一塊褪了色的木牌,上面用拙劣的毛筆字寫着老王漁具四個字。
這家鋪子的老闆,是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脾氣和手藝一樣又臭又硬的老頭。
尤其是他親手織的網,結實耐用,不少出遠海的老漁民都認他家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