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方上下打量了陳默一番，随即發出一聲嗤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你找來的托兒！”
“林凡，你行啊，為了圓這個謊，還專門找了個四眼田雞來陪你演戲？你給了他多少錢啊？”
陳默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知識分子，何曾受過這等市井流氓的侮辱。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從林凡身後站了出來。
“我叫陳默，是縣文史辦的研究員。”
“我跟林凡兄弟一同前往風暴之眼，進行海洋水文與曆史遺迹的科學考察，我可以證明，我們剛剛從那裡返航。”
“縣文史辦？研究員？”
趙四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誇張地捂着肚子，和他那幾個小弟笑作一團：“那是什麼狗屁地方？是不是就是躲在屋子裡編故事的？”
“哈哈哈，怪不得你們倆能湊到一塊兒去，一個敢吹，一個敢編！”
“你！”
就在陳默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林凡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後，林凡轉向趙四方，臉上的玩味消失不見。
“你不知道縣文史辦，很正常，畢竟你這種人，連報紙都不認識幾個字。”
“不過，有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陳研究員的父親，是市裡主管文教的陳領導，怎麼，這個名字，你爹趙大海沒跟你提過嗎？”
“陳、陳領導？”
趙四方腳步一個踉跄，險些沒站穩。
身後的馬三等人，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趙大海作為村長，平日裡為了打點關系，沒少往鎮上跑，市裡那些但凡有點實權的領導，他都像背書一樣記在心裡，更是時常在兒子耳邊念叨，哪些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