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一切,都與他們腦海中豐收的漁場景象背道而馳。
沒有海鳥盤旋,沒有魚群跳躍,甚至連海水的鹹腥味都比别處淡上許多。
這地方,死氣沉沉,根本不像是有活物的地方。
他們被江海山逼着來了,但心,早就留在了幾十海裡外的碼頭上。
昨天丢的人,今天看來是又要再丢一次了。
江海山将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心裡何嘗不是七上八下。
這地方的詭異,超出了他的想象。
可他已經把話放出去了,把一輩子的臉面都押在了這裡,現在就算硬着頭皮,也得撐下去。
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舊望遠鏡,那是他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夥計,鏡片都有些發黃了。
他走到船頭,雙腳岔開,穩穩站定,開始一寸一寸地掃視着這片墨色的海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日頭越升越高,将海面照得有些反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周天财已經抽完了第三根煙,王炮的纜繩盤了又解,解了又盤,劉老四換了好幾個姿勢,屁股都坐麻了。
江海山依舊舉着望遠鏡,手臂都有些酸麻,可視線裡,除了黑色的海水,還是黑色的海水。
難道,凡子那小子,真的搞錯了?
不,不可能。
江海山猛地搖了搖頭,将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林凡這小子辦成了那麼多不可能的事,這次也一定可以!
别人不信他,他江海山也得信!
他放下望遠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不再去看來遠處的海面,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船身周圍。
他俯下身,仔細觀察着海水的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