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凡的規劃,靠近岸邊的區域被挖出了數個相連的淺水塘,用厚實的泥壩隔開。
新鮮的海水被引入其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活魚倉。
那三萬斤馬鲛魚,此刻正分批在這些水塘裡暫養。
倆人找了塊大礁石後面,簡單弄了個臨時營地。
連日的奔波操勞,早已讓兩人的身體疲憊到了極點。
此刻松懈下來,都有些犯困。
“江叔,你先去窩棚裡睡會兒吧。”
林凡将身上那件厚實的軍大衣緊了緊:“後半夜風大,你年紀大了,熬不住,我先守着,到點了再換你。”
江海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角滲出幾滴淚。
“那你呢?你這幾天,眼睛都沒怎麼合過,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我沒事,年輕,扛得住。”
“行,那我就不跟你争了,有啥動靜,立馬把我叫醒。”
說着,他又仔細地把那件軍大衣給林凡披好,這才轉身鑽進了那個隻能勉強遮風的窩棚裡,很快,沉重的鼾聲便均勻響起。
林凡獨自坐在一個倒扣的魚筐上,又點上了一根煙。
尼古丁的氣息在舌尖彌漫,讓他混沌的大腦保持着一絲清明。
與此同時,在村子另一頭的趙家大院裡。
趙四方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雙眼赤紅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一言不發,徑直闖進竈房,在鍋碗瓢盆間一陣翻找,最終,一把抓起挂在牆上那柄用來剁豬骨的厚背菜刀。
“兒啊!我的兒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趙四方的母親恰好從裡屋出來,一見這陣仗,吓得魂飛魄散,一個箭步沖上去,死死抱住兒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