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民,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拿不出鐵證如山,扳不倒人,就不要輕易動手。”
“我之前,是不是讓你停手了?”
霄振邦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确實看向沈風。
這是他第一次見沈風。
果然,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小子不簡單。
單是看眼神和氣質,平穩八方不像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
轉念一想,也對,能和王遠峰,王婷婷,錢董宇掰掰腕子的人,怎麼會是一個急躁的人?
人不可相貌。
倒是他,小看這個小秘書了。
“老師,這次,是鐵證如山。”
楊憲民的語氣無比堅定。
霄振邦這才拿起文件袋,抽出裡面的案卷,一頁一頁看得極為仔細。
書房裡,隻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沈風和楊憲民靜靜地坐着。
霄振邦的臉色随着案卷的深入,變得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陰沉。
當他看到那份關于“杜江案”的卷宗,看到劉宇飛的名字時。他的手指猛地一緊。
當他最後拿起耳機,聽完那段王婷婷和劉宇飛的通話錄音後,他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他将案卷重重地合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一個盤踞了二十年的毒瘤,好!好一個劉宇飛!”
霄書記的聲音裡,壓抑着雷霆之怒。
他看向楊憲民,眼神裡帶着一絲愧疚。
“憲民,這些年,委屈你了。”
他知道,如果不是劉宇飛這顆釘子當年把他最得意的門生排擠出去。
楊憲民的仕途,絕不會蹉跎至今。
也不會當時為了避風頭被‘下放’在一個小縣城做一個小縣長!
楊憲民的眼眶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