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的聲音陡然拔高,眼神也變得犀利。
“今天,當着國家來的衛司長和各位領導的面,你們把路堵住,口口聲聲說不公平。你們想要的,真的是公平嗎?”
“你們想要的,是‘平均’!是不管幹多幹少,貢獻大小,都拿一樣的錢!是回到過去那種幹好幹壞一個樣的大鍋飯時代!”
“你們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那樣,對那些真正為工廠付出的人,公平嗎?!”
一番話,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聩。
剛才還群情激奮的工人們,此刻都低下了頭,陷入了沉默。
王師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沈市長說的,句句在理。
補償方案早就公示了,大家也都認可。今天跑來鬧事,說到底,就是一部分人看到别人拿得多,自己心裡不平衡,被人一煽動,就頭腦發熱沖了過來。
“回去吧。”
沈風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大家心裡有想法,可以正常反映。市裡專門成立了職工接待處,我沈風的辦公室大門,也随時為大家敞開。”
“但如果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要挾政府,逼迫政府在原則問題上讓步,我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
他轉向王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王,你是老黨員,是廠裡的頂梁柱,這個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懂。别讓人當槍使了,還覺得自己是英雄。”
王師傅的身體猛地一震,擡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沈風一眼。
最終,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對身後的工友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