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對了?”
周正:“可是,根據孫德江的交代,你雖然口頭上反對了,但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去阻止這場犯罪的發生。”
“更沒有向組織上彙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是縱容,是包庇。”
梁超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周正說的是事實。
在官場上,不作為,有時候本身就是一種罪。
“我”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
“不過,”
周正話鋒一轉,“考慮到你當時确實有反對的言行,組織上,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梁超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了希望。
“周書記,您說!隻要能證明我的清白,讓我做什麼都行!”
周正從文件夾裡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材料,放在梁超面前。
“這些,是孫德江他們這些年,利用職權,在江洲内編織的一張巨大的利益關系網。從人事安排,到工程項目,再到國企改制,無孔不入。”
“他們這個小團體就像一顆毒瘤已經嚴重破壞了我們江洲的政治生态。”
“組織上需要你,把這張網的節點和牽連其中的人,都給我原原本本地畫出來。”
周正嚴肅地說:“你,能做到嗎?”
梁超看着那堆積如山的材料,這是組織上給他的“投名狀”。
一旦接下,他就等于徹底和過去的一切做了切割,也等于,把自己的那些“同僚”,全都送上了斷頭台。
但是,他别無選擇。
他沒得選。
他沒有辦法了。
為了命,為了少坐幾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