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那些撲來的“山匪”,隻是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膝上的古琴。
“罷了,一曲《廣陵散》,終究是彈不完了。”
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道白色的幻影,主動迎了上去。
他沒有用任何高深的武學,隻是用着最簡單的拳腳,每一擊,卻都恰到好處地,打在那些“山匪”的關節、軟肋之處。
動作飄逸,潇灑,如同文人雅士在揮毫潑墨,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不過短短數息之間。
那幾名不可一世的“山匪”,便已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盡數失去了戰鬥力。
整個桃花林,再次恢複了甯靜。
隻剩下風吹過,卷起一片片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白衣之上。
車廂内,蘇晚晴透過破碎的車窗,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盡收眼底。
她徹底看呆了。
她看到了希望。
她掙紮着,想要走出車廂,向這位救命恩人道謝。
然而,沈淵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甚至沒有朝馬車的方向看上一眼。
他隻是走到那塊青石前,有些惋斯地看了一眼那盤未下完的棋局,輕輕拂去了衣袖上沾染的一片桃花瓣。
然後,他抱起古琴,轉身,便向着桃林深處,施施然地離去。
他沒有朝馬車的方向看上一眼。
他隻是走到那塊青石前,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那盤未下完的棋局,輕輕拂去了衣袖上沾染的一片桃花瓣。
車廂内,蘇晚晴的侍女攙扶着她,踉踉跄跄地走了出來。
她看着那個即将消失在桃林深處的背影,失魂落魄。
那個背影好熟悉。
“殿下,那那人好像是”侍女的聲音帶着一絲不确定。
蘇晚晴的鳳眸猛然一凝,她終于将那個白衣勝雪、宛如谪仙的身影,與記憶中那個飛揚跋扈、令人厭惡的纨绔,重疊在了一起。
是沈淵!
怎麼可能是他?!
那個隻會鬥雞走狗、仗勢欺人的沈淵,怎麼會有如此超凡脫俗的身手?怎麼會有如此清冷出塵的氣質?
他救了自己,為何又一言不發地離去?連身份都不屑于表露?
一時間,無數的疑問,如同潮水般湧上蘇晚晴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