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緩緩放下酒杯,擡起眼皮,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宣戰?”他笑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區區一條狗罷了,也配代表你北遼?還是說,你北遼,除了養狗,就沒人了?”
“你!”耶律雄被他這番嘲諷氣得渾身發抖,他身後的遼國勇士們,也個個手按刀柄,殺氣騰騰。
然而,沈淵卻根本沒理會他們的殺氣。
他隻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個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鴻胪寺卿。
“大人,文鬥,還繼續嗎?”
鴻胪寺卿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連忙道:“繼繼續!自然繼續!”
“好。”
沈淵站起身,這一次,他親自,走入了場中。
他環視了一圈對面那些又驚又怒的北遼使臣,嘴角勾起一抹極度輕蔑的弧度。
“聽說,你們北遼,除了會養狗,還自诩有些才學?”
“也罷。”
“今日,本公子就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文’。”
他走到之前柳明軒作詩的案前,看着那張白紙,搖了搖頭。
“這種粗鄙之作,也配稱詩?”
他随手拿起筆,沾了些墨,沒有寫詩,隻是寫下了一句:
“詩骨未立,何談風流?”
然後,他将筆扔下。
“我大乾的文鬥,自古便是以聯為尊。”沈淵的聲音,清朗而自信,穿透了整個演武場。
“對對聯,最能考驗才思敏捷,文字功底。”
他目光掃向北遼使團中,那個自诩“第一才子”的耶律德光。
“耶律德光是吧?本公子知道你有些小聰明。你可敢,與本公子對一聯?”
耶律德光被他點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沈淵之前那一腳,已經讓他心生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