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強大的氣場，與生俱來的貴氣，以及那身代表着皇權特許的官服，瞬間讓整個嘈雜的醫館，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敬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崇古看到沈淵，也是瞳孔一縮，連忙上前行禮：“下官，見過沈指揮！”
沈淵對他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他的目光，卻徑直穿過所有人，落在了那個坐在診案後，唯一沒有起身，甚至連頭都未曾擡起的年輕身影上。
楚凡。
楚凡正在為一位老婦人把脈。
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冰冷，充滿了侵略性的目光，正死死地鎖定着自己。
他不知道為什麼。
從這個身穿飛魚服的年輕人，踏入醫館的那一刻起，一股毫無來由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極緻厭惡與警惕，便如同潮水般，湧上了他的心頭！
就仿佛，眼前這個人，是他命中注定的生死大敵！
但他那來自“上古醫聖”的傳承，讓他擁有着遠超常人的心性與定力。
他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那股躁動，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
他隻是平靜地，為老婦人診完了脈，開好了藥方，才緩緩擡起頭。
他的目光，第一次，與沈淵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這位大人，若是看病，請排隊。”
楚凡的聲音，平靜，淡漠，帶着一絲疏離。
“若不是來看病”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隻有沈淵才能看懂的鋒芒。
“那便請回吧。這裡，隻接待生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