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隻是感到新奇和驚訝,隻有少數人來了興趣,拐了個方向走到推車前。
“你們的豆腐腦好喝嗎?為什麼甜豆腐腦貴那麼多?”
馮玉芬第一次面臨這樣的情況,她内心慌張不已,緊張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倒是旁邊的兒子十分從容地堆出了笑容。
“是這樣的大姐姐,糖票難弄,一斤糖也要八毛多,我們定的這個價格,也隻是掙點辛苦錢的。大姐姐你要是覺得貴,其實可以嘗嘗鹹口的,這都是我媽今天三點起來現做的豆腐腦,鮮得很,淋上蔥花澆汁兒也好吃得很,要不給您來碗嘗嘗?”
宋海建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家的碗,這碗不是那種小碗,一碗豆腐腦都夠她一個女同志喝飽了。
這名女工人見他嘴巴這麼甜,自己和他媽一樣大,還喊大姐姐,當即拿出兩分錢:“來一碗鹹豆腐腦。”
“好嘞!”宋海建歡喜地應着,把碗遞過去,“媽,給這個大姐姐多舀點!”
馮玉芬點點頭,非常老實地舀了一大勺豆腐腦,碗都差點兒裝不下。
女工人接過還冒着熱氣的豆腐腦,吹了幾下,才試探着喝了口。
淡淡的蔥香混合着黃豆的清香,加上這滑嫩微鹹的口感,讓這位平時幾乎不會接觸“零嘴兒”的女同志,大腦發出了愉悅的信号。
見女同志露出滿意的表情,宋海建趁機營銷:“大姐姐,好喝吧?”
女同志嘴角帶着笑,點了點頭:“還不錯。”
“兩分錢不要票,能吃到滑嫩的豆腐腦還能填飽肚子,這個錢花的是不是很值?”
“确實。”女同志也很贊同。
兩人的對話傳到其他工人的耳中,惹得更多的人心動。
接二連三有人上前。
“真不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