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識相!不過今天你砍你二伯,等你媽醒了,必須把這賬好好算算,醫藥費、營養費沒個幾十塊”
“閉嘴吧你!”宋海建粗暴打斷了這個黑心老太太的話,他怕對方再說下去,他會忍不住撿起刀給她來一下。
馬淑蘭被他無禮的怒喝驚到,“你,你這什麼口氣?!我是你奶!誰教你這麼對我說話的?!”
“你是我奶嗎?如果你是的話,你兒子想打死我媽的時候,你怎麼不攔?”宋海建冷冷地看着她,咄咄逼人地質問。
“你明知道我爸死了,我和海蘭海生還小,需要人照顧,卻還是縱容你二兒子二兒媳上門要房子,打算把我們一家趕出去睡路邊,還是打算逼我們一家去跳海和我爸團聚?”
“你這個老太太心比炭黑!哪來的臉說是我奶的?我爸難道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不然怎麼爹不疼媽不愛?連死了都不得安甯,要被父母手足害死他老婆孩子?”
如果說這些話的人是馮玉芬,那麼老太太一定會倒打一耙,再哭天搶地賣波慘。
但,發出這靈魂拷問的人,是她死去的三兒子親生血脈。
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半大少年。
是老宋家本該擔起的責任之一
所以,馬淑蘭嘴巴張了又張、合了又合。
到最後,依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因為她想不出任何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
在宋海建直攝心魄的目光下,老太太的臉越來越紅,那窘迫的樣子,在場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人群裡,響起了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