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十八那天我們會再拉一頭豬來賣。”
說着,男人又問了一遍:“今天你們要多少?”
這次宋海建不再奢望搬走一扇豬。
但他還是“獅子大張口”:“要十斤闆油,十斤肉——肥的瘦的都行。”
男人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蒲長征。
“我們是分開的。”蒲長征解釋道。
殺豬佬點了點頭,麻利地割了一大塊闆油下來,又挑了一塊肥肉較多的後腿肉。
一秤,闆油和肉都是正正好的十斤。
可見這殺豬佬的經驗豐富。
“一共三十塊。”
宋海建一聽,難免露出了肉痛的表情。
少年頓時打趣:“你剛剛不是很豪氣,要把剩下的肉包圓嗎?”
宋海建一邊掏錢,一邊嘟囔:“我也沒想到黑市的肉這麼貴啊”
少年好心地向他說明:“快過年了,肉也跟着漲價,平時闆油是一塊五一斤,這會兒是一塊八;肉也從九毛錢漲到了一塊二。”
越是過年,人們越舍得花錢,而他們也是靠着年前才能多掙點錢,自然要漲價的。
盡管蒲長征做了心理建設,卻仍是被黑市的肉價吓到了。
本來想買五斤闆油五斤肉的,蒲長征直接改口:“我要五斤闆油就行了。”
反正前幾天家裡剛吃了肉的,到年底又能分到不少肉,沒必要這個時候花一筆冤枉錢。
即便如此,一次性花出去九塊錢,蒲長征也是非常心痛的。
他有預感,回家肯定要挨罵了
“大哥,豬肝大腸那些下水有嗎?我們一下子買這麼多肉,你們可不可以給我們送點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