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惟庸正倚靠在椅子上,默默思考,房間空無一人。
“老爺,國公爺來了。”奴仆低聲道。
聽見禀報聲,胡惟庸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起身:“快進。”
片刻,他就見到了李善長。
近來幾日,李善長在朝廷中非常敏感顯眼,胡惟庸已經不少日子沒跟他說話了。
兩人都在避嫌,生怕染上對方的事。
李善長也壓根沒打算讓胡惟庸在皇帝面前說說好話,畢竟在他看來,胡惟庸的屁股在皇帝心裡,也不是幹淨的。
沒有說話之前,可能也就是引咎辭職,辭官歸故裡,若是真說了,沒準皇帝會以為他們自成一黨,官官勾結!
因此,這才沒敢在表面上跟胡惟庸勾結在一起。
今日,是胡惟庸主動找到李善長,叫人傳話,說是有要事相商,他這才漏夜前來。
據說還有一衆淮西文臣。
李善長知道,胡惟庸這是坐不住了。
這段時間以來,皇帝的動作實在不小,又是攤丁入畝,又是鹽鐵專賣,總之很頻繁。
胡惟庸有些怕了。
李善長不好不賣這個面子,他現在表面上辭官了,可總想着以後在朝廷裡,能有人提一嘴為他,讓他再度還朝。
所以,跟胡惟庸這條關系線,既不能太明确,也不能太暗淡。
“胡相。”李善長一進來先打了個招呼問候:“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