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何泰死了,正好人贓并獲,毛鑲還沒拷打那名獄卒,對方便像倒豆子似的,把别人收買他的事,說了個幹幹淨淨!
等到一切都弄成一紙公文,呈給朱元璋過目的時候,朱元璋狠狠拍了拍桌子!
繞是他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把胡惟庸當好人看,把他當好人想,可這上面的樁樁件件,也足夠他難受的了!
“這個胡惟庸,還真是狼子野心!”
朱标沉默片刻,忽地站起身來,嚴肅地說:“父皇,這胡惟庸的手伸到了哪裡,咱們尚且不知道,今時今日錦衣衛這麼大動作,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這還猶豫什麼,直接帶人沖進丞相府,抓了他便是!”朱棣是個火暴脾氣,直接請纓,道:“父皇,就讓我去吧!”朱元璋點了點頭。
“這胡惟庸的人,下了毒,卻遲遲沒有回複,憑借那老狐狸的多疑,想必已經猜出來了,一定有所動作,事不宜遲,的确不如馬上行動。”
“父皇說的是啊!”朱棣利潤地說:“就讓兒子跟毛鑲一同行動,必然辦好這件事!”
“好,就如你所言!”
這邊朱元璋下定了決心,那邊胡惟庸正如他們猜測的,遲遲不歸的獄卒,讓他心裡犯嘀咕。
再加上錦衣衛的風聲,吹到了他的耳朵邊,胡惟庸當即注意了起來。
他能做上丞相這個位置,警惕性本就非同常人,再加上這麼多細節矛頭,也難怪他心裡心驚膽戰!
“來人,速速去叫人過來!”
一旦想清楚,胡惟庸沒再敢耽擱,直接命人将禦史中丞塗節,禦史大夫陳甯等一衆淮西文臣叫到了府上。
因為是急事,胡惟庸立時三刻把所有家丁都派了出去。
不到半個時辰,這些人就已經悉數聚集在丞相府上。
這青天白日的,日頭還沒下去,這麼多官員往來丞相府,塗節甚至覺得奇怪。
“大人,這咱們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一些?唯恐陛下知道”
塗節的擔憂不無道理,往常的時候,他們來丞相府商議事情,哪次不是深夜?
哪次又有這麼大動靜?
塗節一方面心說這老狐狸胡惟庸,腦子壞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有種預感,可能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