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嘗嘗,這是飛龍肉,肉質極為鮮美。”王通指着一盤菜道。
“不要叫大人,太生疏了。”吳明亮道:“你我以後兄弟相稱,我比你癡長幾歲,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兄長即可。”
王通連忙端着酒站起來:“通哪敢嫌棄,能和兄長坐在一起吃飯便是通的福氣了。小弟敬兄長一杯。”
吳明亮端起酒杯和王通碰了一下,一口喝幹,把杯子反過來亮了一下,道:“坐,坐。你我兄弟,不必客氣。”
王通坐下,道:“兄長嘗嘗飛龍肉。”
對于吳明亮的刻意親近,王通心知肚明,他是看到自己和馬存傑走的近,這才刻意拉攏。
孫瑞和陳宏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
讓堂堂主簿大人親自過來确權也就算了,還把姿态放的這麼低,王通到底做了什麼?
吳明亮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裡,連連點頭道:“在這裡生活了四十年了,這飛龍肉我隻聞大名,卻沒吃過。今日卻是脫了兄弟的福,吃到這美味。”
王通笑道:“兄長這是在批評我和兄長走動的少啊。今日時間緊張,隻打到這幾隻,待明日我專門去山裡打幾隻給兄長送去。”
吳明亮哈哈大笑:“那為兄就在家裡等兄弟了。”
吳明亮就是洪岩縣本地人,且吳家也算半個豪強。
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以前輝煌過,現在沒落了。
所以吳明亮才投了馬存傑,不然本地豪強和馬存傑頂多是合作關系,萬萬不可能投靠他。
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王通和吳明亮都喝得醉醺醺的,喊着要點香爐結拜,硬是被那兩個差役給拖走。
等送走醉醺醺的吳明亮,王通的眼神立刻恢複清明。
陳宏皺眉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吳主簿怕是沒安好心啊。”
“不用擔心,他想要的我給得起,我想要的他也能給得出,是合作關系。”王通輕笑道。
“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陳宏道。
王通失笑,對孫瑞道:“雇人種地的事,還要勞煩裡長。”
孫瑞哼了一聲:“以後你就是裡長了,還用得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