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詩會地點就在這沂州的冰心湖,到時姐姐可要和我一同前去呀!”
聽到周幼甯興高采烈的話語,魏林怡正要說話,卻聽得魏良在一旁開了口:
“二公主殿下,這怕是不行,那位醫師先前還囑咐我家怡兒近日莫要出門,畢竟頑疾還沒好全。”
魏林怡看到周幼甯那有些失落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勸慰道:
“沒事的幼甯,等我好了,再去京城尋你遊玩。”
眼見着二公主的情緒還是有些低落,魏林怡便岔開了話題:
“對了幼甯,這次怎麼會突然在這沂州舉辦詩會呀?”
周幼甯的心情漸漸舒緩了許多,聽聞此話,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林怡姐你病都好了怎麼還傻乎乎的,父皇前幾日才昭告天下的呀!”
“我們大銘和東渝兩國交戰七年多,如今總算是大勝而歸,為了慶祝,便在這沂州舉辦了詩會,許多名門望族、書院才子都會來此,父皇便命我前來主持。”
“其實除了這沂州,我們大銘五道八十州很多地方都在舉辦慶典,姐姐想必是許久沒有出過府了,不知曉我們大銘現在普天同慶的熱鬧場景呢!”
周幼甯笑眯眯地向魏林怡解釋了一番,這才使其知曉緣由。
“公主,詩會那邊再有一個時辰就要開始了。”
此時,周幼甯身邊一位女護衛小聲說道。
這二公主此時才想起來詩會一事,便松開了緊緊握着魏林怡的手,很是依依不舍。
“林怡姐,等那詩會結束後我再來找你。對了!府宅後面的馬車裡是我給你帶的草藥和補品,你趕緊把身子養好了,我們再出去玩。”
看到家丁不停地從後院搬來一箱接一箱的草藥補品,魏林怡苦笑道:
“傻幼甯你這是做什麼,我家的藥多得都喝不完,何必如此多禮。你趕快去參加詩會吧,莫要誤了正事。”
緊接着兩人又是你拉我扯,難舍難分,許久才相自散去。
而在沂州城一間上檔次的客棧裡,張景住了下來。
他早知道那魏良給的銀子不少,卻沒想到一數竟有這麼多——
那銀票足足有三千兩!
雖說張景穿越過來還沒多久,但也知曉這可是普通人家十幾年的積蓄!
也就意味着張景接下來靠着這筆錢就能混吃等死近十年。
但他并沒有這麼做。
在短暫的喜悅過後,他沉思了一會。
其實他有個在魏府就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為何魏良對他的态度如此之好,甚至好得有些不同尋常。
他知道,自己的醫術是一部分原因,但不多。
似乎從他拿出那包銀針之後,魏良就開始對他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