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夏驚訝地看着一旁起身的周幼甯,眼神中卻滿是嘲諷和戲谑。
“貴為公主,竟還親自獻藝,成何體統?”
周臨夏低聲斥責着。
但周幼甯對此卻是全然不顧,隻是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大殿中央,向銘帝行了一禮。
“哦?幼甯怎麼是你自身來呈演?莫非是沒找到好的伎藝?”
銘帝見狀疑惑問道。
“回父皇,并非如此,而是兒臣所找到的伎藝并不需要伎人。”
“你且說來聽聽。”
“兒臣所要進獻的,乃是詩詞。”
此言一出,周圍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詩詞?倒是有點意思。”
“隻是幼甯你覺得簡簡單單的幾首詩詞能讓衆位将士們喜歡嗎?”
“要知道你的兄長他們帶來的戲目可都是不同尋常啊。”
銘帝平淡的話語裡卻透露着令人敬畏的威嚴。
“撲哧!皇妹莫不是忘記了?這裡是皇城慶典,可不是那沂州詩會,你确定要給這些赳赳武夫們獻上那些文绉绉的詩詞嗎?”
二皇子周昭文也是緊跟着譏笑道。
的确,對這些沙場厮殺的将士們而言,詩詞一物實在有着太多隔閡,叫人難以喜歡。
聽到父皇的質問,以及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周幼甯就算再如何穩重,此刻也不免有幾分忐忑。
她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而後又穩住聲線,開口道:
“父皇,兒臣有信心。”
“好,那你便誦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