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叔,你快起來,傷可還沒好全呐!”
聽了這話,黃舵工才不情不願的起了身,可臉上依舊是淚流滿面。
其實張景自從那日幫黃舵工做完接臂手術之後,每日都會去幫他換藥。
而換藥時都會仔細瞧上幾眼,傷勢是一天比一天輕,而斷臂重連,早就是意料之中。
“接下來我就要準備給你拆線了,到時候可能還有點痛。”
“無妨無妨,恩人盡管施展便是!”
黃舵工朗聲大笑,驚飛了檐下幾隻麻雀。
日子在出拳聲中過得飛快。
張景原以為樓船會直抵白河縣,未曾想就在某個尋常日子,船竟在滄州靠了岸。
據黃舵工和船主說,停一日是為了讓個臨盆婦人下船,也讓衆人添置些東西。
可張景想破頭,也記不起船上有孕婦。
他正想找秦河說這事,對方倒先來邀他下船。
“船上真有孕婦?我咋不記得?”
“咋沒有?我前兒還見她下船呢。”
秦河瞧着張景,語氣詫異:“問這幹啥?”
“沒事。”張景搖搖頭。
兩人找了家食肆吃喝,又在碼頭轉了轉。
可等到快回船時,秦河卻忽然拉住了張景:
“我就不回去了。”
“什麼?”
張景先是一怔,而後疑惑地看向秦河,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秦河神色平靜:
“老家那邊出了些事,急着要我回去,就不走水路了。”
“練武你就照我說的練,根基打好了,後邊就會容易許多。”
“我走了,京城見。”
說完這些,秦河就準備離去。
可等他剛轉過身,卻被張景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