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作柳老闆的女子聞言,淺笑一聲,故作奉承道:
“沒辦法呀,誰讓秦大公子可是薛老最疼愛的呢?”
秦河搖搖頭:
“差不多得了,把密信給我吧。”
“就在你身旁的妝台上邊。”
秦河拿起密信,端詳一番,卻是有些疑惑起來。
“白河縣?龐旵往那邊跑做什麼?不會還想着能跑回安渝吧?”
随即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開口道:
“不對啊?我坐的那樓船不就是到白河縣的麼?把我喊下來做什麼?”
屏風後邊的柳老闆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把你喊下來你知道去哪找他麼?再說了,坐船哪有騎馬的快?你趕緊出發吧!”
秦河此時很想說幾句不是那麼文雅的話,但終究是化作了一聲輕輕的歎息。
臨走前,他看着那十分神秘的屏風,好奇道:
“真想知道你到底長着什麼模樣。”
聽聞此話,柳老闆頓時收斂了笑意,聲音裡也多了許多慎重:
“秦公子慎言,肅正衛之間不能互見,這是鐵律!”
“知道,我就說說而已,走了。”
秦河背對着屏風揮了揮手,就此離去。
而此刻的柳老闆,則是望着從她那面能将外界一覽無餘的屏風,若有所思。
“原來是你”
她輕聲說道。
而嗓音竟是變成了男聲!
樓船離開滄州的第二天,張景依舊在甲闆上自顧自地練着武。
終于等到他停下歇息的時候,旁邊走來一人,和氣笑道:
“公子,你還記得你先前跟水寇說的那些話不?”
張景循着聲音望去,才發現來人竟是樓船船主。
“什麼話?”張景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