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張公子可曾留意到,為何針灸之術在市井間鮮少得見?甚至連許多精妙高深的醫術,也少有醫師知曉?”
張景搖頭。
“這是因為太醫院。”白婧緩緩解釋道,“真正醫術精湛的醫師,幾乎都彙聚于太醫院。”
“然而太醫院卻有規訓:嚴禁向民間傳授精深的醫術,例如針灸就是如此。”
“這是為何?”張景眉頭緊鎖,語氣裡滿是不解。
白婧此時也緩緩歎了口氣,“因為權貴階層不願讓百姓擁有同等的醫師與醫術。
“在他們的觀念裡,醫療資源的分配也應如同身份地位一般,嚴格劃分出高低貴賤的等級秩序。”
張景聞言頓時氣笑了:“意思就是說窮人的命不值錢了?”
白婧沒有答話,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
“迂腐!”張景冷冷說道,“皇帝不管麼?”
聽到張景的問題,白婧眼神複雜地看向他,“你覺得權貴階層裡的人,都有些誰呢?”
張景一怔,心底沒來由為這方世界感到悲哀起來,想必這就是獨屬于封建王朝的悲哀吧?
這時,白婧見時機已到,便緩緩站起身來。
“張公子,其實不隻是你和我,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和我們一樣,都在為向天下傳揚先進醫術而努力。”
“可是要真的想改變這些,至少得擁有開口的權力,隻憑小聲的呐喊,還遠遠不夠。”
“所以,張公子,你願意加入我們麼?”
張景擡頭,隻見白婧周身仿佛流淌着潔白聖光,讓人難以拒絕。
可他卻是嘴角噙笑,輕聲道:“白姑娘的心意,我已盡知。隻是茲事體大,還望容我仔細考量後再給你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