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沂州張景上殿——”
太和殿内燭火通明,明黃帷幔自殿頂垂落,将禦座上的銘帝襯得愈發威嚴。
張景按周幼甯所教撩袍跪倒、行禮。
“平身。”
帝王聲線沉厚,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儀。
張景依言起身,隻見禦座之上那人着玄色龍袍,眉宇之間不怒自威。
“你便是幼甯口中的沂州詩仙?”銘帝指尖叩了叩扶手,目光落在張景臉上。
“朕聽了你所作的那些詩詞,的确精妙,就連翰林院的那些學士都拍案叫絕。”
張景隻感覺殿内百官的目光如針芒般刺來,有審視,也有欣賞。
他深吸一口氣,倒也坦然自若:“承蒙陛下錯愛,草民不過偶得靈感,實不敢當如此誇贊。”
銘帝聞言緩緩颔首,捉摸不透的眸子裡倒是露出幾分欣賞。
“既如此,那你且說說吧,想要何等賞賜?金銀玉帛,或是加官進爵?”
聽聞此話,張景神色微動,猶豫了片刻才擡起頭來,鄭重開口:
“謝陛下隆恩,草民本是布衣,行醫于沂州。”
“唯願守着一方醫館,行醫治病,救助百姓。至于這些賞賜之物,實非臣所求。”
話音落下,他忽而神色遲疑,欲言又止道:“隻是草民心中尚有一事”
“父皇!”
張景的話還未說完,卻被坐在銘帝一旁的周幼甯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