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頁)

“大銘好兒郎啊!你居然沒聽過?”

秦河晃悠着腦袋直起身子,酒氣醺然的嘴裡嘟囔着:

“連這麼好聽的曲兒都沒聽過,你算是白活喽。”

張景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見眼前人影一歪——秦河像一灘爛泥般直挺挺栽倒下去。

“完了”張景扶額,無奈地歎了口氣。

但很快他便慶幸自己帶了足夠的銀子,否則怕是連這雅間都難以走出去了。

他緩緩走出雅間,扶着秦河腳步蹒跚地朝着樓下走去。

日落西山,這個時候正是勾欄酒樓最為熱鬧的時候。

隻不過張景和秦河來得早,便比别人離開得也快些。

抱着秦河沉重身軀的張景在狹窄的木階上不好走穩,接連碰撞了幾個散客,都是連聲說着抱歉。

他知道,由于烈酒的影響,在如此雜亂的場合中,若是不客氣些低調行事,哪怕隻是一點小小的摩擦,都可能引發天大的麻煩。

好不容易走到了勾欄門口,迎面撲來的徐徐清風讓張景精神一陣,然而接下來他便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張景擡頭一看,隻見兩輛馬車停在怡紅院的門口,還有八九個侍從跟在後面,無一不是身材均勻,身強體壯。

他們見到馬車停下,便快步上前,擺好了踏凳。

從車中下來的三人是兩男一女,走在最前邊的居中之人是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臉色平淡,不怒自威。

而站在他身側的女子衣着光鮮,面容妩媚裡帶着一絲驕傲刻薄,渾身透着股冷淡氣息。

另一個,則是位青年人,放緩腳步跟在了中年人左後方。

這幾人唯一相同的是雙眼都直視前方,走路帶風,視線毫不偏移。

不是簡單人,走不出來這種步子。

張景心中暗歎一聲,緊接着趕緊拖着爛醉的秦河往一旁讓了讓位置——

他可不想擋這種嚣張人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