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咽了口唾沫,手肘和腰間依舊是隐隐作痛。
而且這種傷勢似乎還與他以前受過的傷不同。
他隻感覺傷處的疼痛好似一根細針,在肌膚下持續而尖銳地挑動,每一次呼吸都牽扯着神經,讓他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是什麼武學功法?!”
齊川喃喃道,聲音模糊不清。
張景沒有答話,或者說他此時根本說不出來話。
被三品武者一拳打在胸口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能感覺到自己小臂上的骨頭在迅速腫脹起來,不僅如此,胸口裡邊也是無比疼痛,像是被堵着一般說不出話,難受至極。
而他的那一記鞭腿,完全是他身體下意識的應激反擊,倒像是他不願吃虧而遂本能發出的進攻。
從肌膚的第一次接觸,到最後分開,交手的兩個人幾乎都是依循着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動作,在電光火石間便已結束。
齊川盯着張景的眼睛閃過一絲狠色,看來今天主子要收拾的人似乎不是什麼尋常貨色。
但他并不在乎——五品,終究隻是五品罷了。
齊川身形略微下蹲,麻褲裡邊的小腿上,肌肉緊繃,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彈射而出。
而張景此時也已經大喘了幾口氣,把胸中郁結給舒緩了幾分。
但他眼神始終沒有從對方身上移下來過,而是警惕地盯着齊川。
他知道,眼前這個大個子下一次的進攻定然不會再輕視自己,而是會全力而擊。
張景右手一松,将爛醉如泥的秦河扔到了身後的地上,雙腳再次微微分開,腳跟踮起,保持着随時爆發的姿勢。
他其實能感覺到對方的武學境界在他之上,可張景認為既然已經出了手,那麼就不需要再試圖去勸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