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這是不是你方才所說的京城規矩?”
曹晖喉結滾動,視線在秦河的腰牌與張景染血的衣衫間徘徊,周圍看客的竊竊私語如銀針般刺耳。
“是在下失言了。”曹晖猛地躬身作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陰沉的氣息,“犬妻酒後糊塗,驚擾貴人。在下願出黃金百兩——”
“誰要你的髒錢?”
秦河擺了擺手,不再正眼看他,反倒是歪頭看向張景,醉眼裡透着狡黠,“你想怎麼玩?”
張景看了看曹晖那張态度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臉,剛要開口,忽聽街面傳來了甲葉碰撞聲——衙門來人了。
“怎麼回事?”進來的捕頭用淩厲的目光掃過幾人,可就在看清秦河腰間那塊金黃色腰牌的時候,眼神瞬間渙散。
曹晖見狀倒是如遇大赦,剛要開口告狀,卻被秦河搶先開了口:“沒事,就是曹大人想跟我兄弟探讨探讨規矩。”
他像是扔垃圾一般将懷中的嬌軀扔向了曹晖,随即抽出腰間金牌朝捕頭晃了晃,金光燦燦照得讓人睜不開眼。
“不過曹大人,要是往後敢在太醫院給我兄弟下絆子——”
秦河搖搖晃晃地從曹晖身邊走過,拖長語調,聲音裡滿是譏笑:
“我不介意請你和你的花魁夫人一塊去刑部吃兩頓牢飯。”
原來是刑部大官!
曹晖抱住花容失色的曹府夫人,臉色陰沉,無數刑部高官的名諱頓時在他心頭掠過,可始終想不起眼前之人到底是誰家小輩。
捕頭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眼前的兩個人他雖然隻認識那位太醫院的院判曹晖,但人家至少也是五品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