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心中卻是不由得擔憂起來——
“張景,你在京城到底經曆了什麼?”
周幼甯扭頭看向窗外,隻見漫天飛雪,一片皚皚。
大銘京城,太和殿上。
雖然早朝早已結束,但銘帝依舊留在了殿上。
因為有很多大臣的話不便在朝堂上說起,于是就想等早朝散去後,再留下來禀明皇上。
說到底,也無非就是關于大銘朝政的瑣事。隻是多少會牽扯到一些其他的官員,所以就得由銘帝來定奪。
畢竟大銘六部之上不設三司,銘帝的确會忙上許多,但他似乎也樂在其中。
因此在外人眼裡,對于銘帝勤理朝政的态度,都是發自内心的敬佩。
但此時,銘帝卻是沒有聽那些朝臣們絮叨了,而是早早遣散了還想上奏的幾個官員,
隻見他坐在龍椅上,一隻手裡還拿着張熟紙,細細端詳着上邊所寫的内容。
良久,他才意猶未盡地擡起頭來,微微颔首。
“不錯。”
“雖然最後幾句稍顯遜色,但隻看這前邊的骈文,甚至就能在大銘百年以來的骈文裡,排入前三了。”
衆人聞言,心中紛紛驚疑不定。
他們雖然還沒看過那篇骈文,但從銘帝這麼高的贊賞來看,想必定然是一篇無比精妙的文章。
而銘帝手中熟紙上所抄錄的,正是張景寫在草屋上的骈文。
銘帝沉吟片刻,忽地擡眸,目光掃過階下躬身而立的沈碑,緩緩問道:
“沈愛卿,此等妙句,當真是太醫院醫師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