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那個資格向他問罪的人,又大多是年長之輩,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來個三病兩痛,屆時還要厚着臉皮去請莊太白診治,衆人自然不敢與他鬧僵。
因此,在第二日考核結束的夜裡,莊太白的宅邸就人迹罕至了。
而他此時正眯着眼睛盤坐在屋内蒲團上,閉目養神。
突然,莊太白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眼皮都未擡就輕聲說道:
“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可周圍卻依舊是一片寂靜,甚至連個人影都沒出現。
莊太白沒有繼續開口,而是耐着性子等着,仿佛他十分确信那個人不會就這麼輕易離去。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在屋内角落的黑暗中傳來一道有些遲疑的聲音:
“回來拿東西。”
莊太白依舊沒有答話,也沒有轉身朝那邊看去。
“石陽侯說,想請您過去幫個忙。”
角落裡的人接着開口說道。盡管仍是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從聲音裡至少能聽出,是個年輕人。
“跟你有關系嗎?”
莊太白淡淡問道,聲音裡聽不出波動。
“沒有。”
“那我為什麼要去?”
聽到莊太白的回答,角落裡的那道身影沒有繼續接話,而是身形一怔,愣了許久才冷哼一聲:
“随你。”
說完,他就彈腿而起,如同一道殘影般朝外邊閃去。
“莊無濟!”
此時的莊太白終于站起身來,聲音如驟雷般朝那道聲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