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銘帝話音剛落,張景尚未接旨,卻聽到曹晖失态地大喊一聲,神情也是無比慌亂。
銘帝眼皮都未多擡,隻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押下去!”
曹晖隻覺喉頭一梗,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他的臉上滿是驚惶之色,眼底更是寫滿了震驚——他實在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裡觸怒了銘帝。
然而他更想不通的,是銘帝的态度為何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突然,他雙眼一凝——是那封密信!
那封密信裡到底寫了什麼?!
曹晖已來不及多想,就被幾名禁軍擰住胳膊,踉跄着往大牢拖去。
離開時,他的眼睛還死死地盯着張景,其中滿是怨恨。
但此時同樣想不通的,還有張景。
看到曹晖被無緣無故押了下去,他并沒有多麼高興,眉宇間反倒有些疑慮。
那封信是誰寫的?
又是誰要幫他?
張景雙眼微眯,很快将心中困惑盡數藏起,擡手對着銘帝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轉身告退。
待走出殿門,他的腳步便越發急促起來,徑直朝着太醫院疾步而去。
行醫問診,圖的就是個“快”字!尤其是中毒一類的病症,更是分秒耽擱不得。
更何況,此次行診甚至還會關乎到張景自己的性命!
雖已入十月,但張景奔至太醫院時,已是滿頭大汗。
衆人見他隻身返回,都有些詫異,但張景來不及解釋許多,撥開圍攏的醫師,徑直就往着胡陽明的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