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朝臣望向張景的眼神也都變了模樣,驚疑不定中又透着幾分畏懼。
張景并未在意周遭投來的目光,隻定定望着銘帝,面色如常。
“張景,你且為衆人講講疫病的症候。”
聽到這句話,張景雙眼微眯——雖說銘帝的聲音裡依舊帶着威儀,語氣卻明顯和緩了不少。
正當他暗自琢磨其中緣故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禦座旁立着的兩個蒼老身影,心中頓時了然。
“回陛下,此疫病初起時與尋常風寒無異,但三日後便會咳喘不止,高熱不退。”
“更有甚者會感到胸悶氣促、喉間刺痛如刀割,就連飲水進食都會疼痛難忍。”
“七日後,咳嗽陡然加劇,呼吸愈發困難,此時可見肺部炎症滲出、肺泡水腫。”
“半月之後,呼吸困難已達極緻,患者甚至無法平卧,病情若至此般惡化則藥石難醫,終因窒息而亡。”
“更要緊的是,此疫病傳染性極強——病患咳喘之時,病毒便會随飛沫而出,入他人口鼻則會傳染。”
“所以,即便是接觸患者用過的巾帕、食具,亦會因穢濁之氣侵體而染病。”
聽到張景對疫病的介紹,朝中衆臣紛紛驚疑不定,面露恐慌,他們先前雖已聽聞疫症之事,卻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銘帝的臉色頓時一沉,轉頭望向身旁的白發老者:
“莊卿,方才張景所說的傳染之狀,可與你在肅騎營中見到的病症相符?”
莊太白上前一步,長揖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