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疤痕從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柳蘘,”
他看着柳老闆,聲音平淡得可怕:
“你也不願意我殺進樓去搶大夫和草藥吧?你知道的,我并不想這麼做。”
聽聞此話,柳蘘的目光死死盯着對方,指尖微微收緊。
半晌,她才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從面罩下透出來,帶着幾分無奈:
“我收下了。”
待到那黑影走後,柳蘘也抱着那孩子走進了樓内。
甫一進門,白婧就迫不及待地朝柳蘘開口:“那人”
“噓!”柳蘘輕噓一聲,截住她的話語。
随即把懷裡的孩子托付給一位做事穩妥的大夫後,便帶着白婧快步走進了一間廂房。
“此人名叫蘇流。”
走進廂房,柳蘘面色凝重地看向白婧,開口解釋道。
聽到這兩個字,白婧頓時微微一怔,随即便是一陣後怕,聲音裡都帶着幾絲顫抖:
“就是那位大宗師?”
“不錯!”
柳蘘嚴肅地看着她,壓低聲音說道:
“若是跻身于武道一品之上,則被稱作大宗師。”
“而天下共有五個大宗師,就被大銘占去四位。”
“其中兩位在京城,不知身份。而另兩位,則是在南邊鎮守邊關的定遠将軍,和這位蘇流了。”
“正所謂劍道無魁首,使刀有蘇流。”
“他若是鐵了心要殺進樓來搶大夫和草藥,我們連半分抵擋的力氣也沒有。”
柳蘘緩緩解釋道,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