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去那邊?”他問道。
張景笑了笑:“幫一個朋友問的。”
當天夜裡,州府側門悄悄溜出一道黑影。
那人身穿夜行服,悄無聲息地出了府後,又不知從何處又找了隻馬匹,翻身上鞍便朝着柏鎮疾馳而去。
他正是張景。
原本張景并不會騎馬,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但好在他學起來快。
從京城來滄州的路上,在整治疫災之餘,他便跟着盧俊風學了些騎術。
如今雖算不上娴熟,但至少也能駕馭着馬匹趕路。
張景連夜奔波,累了便吃些帶在身上的幹糧,坐下來運轉太素訣調息片刻。
柳蘘先前那番治療,不僅理順了他體内紊亂的氣息,竟還隐隐助他的太素訣精進了幾分。
隻是眼下事急,張景沒心思琢磨突破第五轉的事,而是馬不停蹄地往柏鎮趕。
第三日午後,張景終于看到了柏鎮的輪廓。
的确如主簿所說。
柏鎮說是鎮,看上去卻簡陋得很。
稀稀落落的土坯房沿着土路鋪開,連個像樣的牌坊都沒有。
馬蹄聲驚動了鎮裡的百姓,幾個漢子循聲從屋裡走出來,眯着眼打量他,語氣帶着幾分不善:
“你是幹什麼的?”
張景翻身下馬,臉上堆起和善的笑:
“在下要去永州,路過此地,想讨口水喝。”
聽聞此言,那幾人交換了個眼神,半天沒說話。
半晌,才有個年紀稍大的老者走出來,上下打量他一番,才沉聲道:
“年輕人,喝水可以,但你喝完就得走。”
“好好好,我喝完就走。”
張景連忙應承,臉上依舊挂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