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親眼所見,那大宗師的飛針太過狠厲,就連潘洪都被他重傷。”
陸行低着頭,不敢看周昭文的眼睛,低聲說道:
“若非是他出手,張景必死無疑。”
周昭文沉默了許久,雙手攥到發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太醫院裡竟然藏着一位大宗師。
“你們兩個的臉,可被張景看到了?”
聽到周昭文的問題,陸行一愣,支支吾吾地回道:
“看到了我本以為憑我和潘洪定能将其做掉,可誰料”
“廢物!”
周昭文猛地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矮桌,上邊的茶盞也摔了個粉碎。
陸行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周昭文死死攥着拳頭,眼底翻湧着狠厲與不甘。
張景活着,就意味着疫情的調查不會停止,柏鎮的事遲早會敗露
“看來,是我太小看他了。”
周昭文的聲音冷得像冰:
“去查,查清楚那大宗師是誰,還有張景最近都跟哪些人接觸過。”
“是!”陸行應聲回道,慌忙退了出去。
他此時滿腦子都隻想着躲過主子的火氣,真要讓他去查那大宗師是誰,他哪有這份能耐?
滄州倪府前,通判老爺倪炎恩摟着兩個如花似玉的嬌媚女倌,醉醺醺地從馬車上下來,朝府裡走去。
“老爺回來啦。”
門房剛要躬身迎接,卻被他揮手喝退。
等倪炎恩繞過影壁,正好撞見庭院裡立着兩道身影。
他眯起醉眼,先是瞧見女兒倪绮穿着水綠羅裙亭亭玉立。
再往旁一看,頓時酒醒了大半——
那站在女兒身邊的男子,身長八尺,玉樹臨風,眉眼間更帶着股說不出的俊朗。
“倪绮?你今日”
倪炎恩的話說到一半,陡然停住,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圈:“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