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話鋒一轉,笑吟吟地看向張景:
“咱倆都是過命的兄弟了,你怕還不知道我真實的名諱吧?”
張景一愣,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秦河笑了笑:“我叫徐清河。”
“當年薛老撿到我,問過我的名字,說徐姓不大好,便替我改成了秦河。”
張景若有所思:“徐清河?清河,秦河,原來是這樣。”
“如今曉得我真名的,沒幾個人,你莫要四處去說。”秦河笑眯眯地說。
張景無奈一笑,點了點頭。
離開酒樓,張景回到太醫院,與幾個相熟的醫官告别後,他便動身了。
此刻,京城以南的砀州,一間茶館裡,幾個散客正閑聊着——
“還有五日便是‘瓊液會’了,今年這光景,也不知能來多少酒商?”
“不好說,”
店裡夥計一邊剝着花生,一邊說道:“疫情剛過,路途中還不太平,想來的怕是也得掂量掂量。”
“不過啊,這魁首的位置,八成還是春軒樓的。”
“可不是麼?去年連京城來的‘醉仙坊’都敗了,聽說那掌櫃的嘗了春軒樓的春漿露,當場就歎着氣認輸了。”
衆人所說的這春軒樓,乃是砀州最為出名的酒樓,所釀的的春漿露更是極為出名。
“六年冠了吧?”有人扳着指頭數道:“自打春漿露問世,這瓊液會就沒别的酒什麼事了。”
“那酒的确配得上‘仙露’的名頭。”
這話一出,在場衆人都跟着點頭。
可就在這時,角落桌上的幾個外鄉人卻是摸不着頭腦:
“可這瓊漿會是何物啊?”
“兄台你連這都不知道?這是砀州的傳統。”
“每年開春,各地酒商都會來到此處,把自家酒廠釀的酒帶來評一評。挑出個大夥最愛喝的,選出一個衆人最為喜愛的,評為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