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護衛的鐵甲碰撞聲愈發沉悶。
緊接着,後面又是十餘輛馬車連綿不絕。
他們車簾縫隙裡漏出的瑪瑙串子、錦繡邊角,在太陽的照射下簡直能把人晃暈。
等到車隊行至城外時,忽然停了下來。
周昭文踩着踏凳走下車,回頭望了眼那道巍峨的城門,眼神陰骛至極。
“張景”他咬着牙齒發出低沉的聲音,“老子這一生,算是被你徹底毀了!”
見此情景,他身旁的侍從都低下頭不敢作聲,等到周昭文緩緩轉身,車隊才重新啟程。
作為皇子,雖然被銘帝貶為了庶人,但多少還有些情義在地。
所以周昭文将能帶走的财報盡數帶走,侍衛丫鬟也一個不剩。
車隊重新動了起來。
可等他們剛轉過一道山坳,兩側密林中忽然射出數道銀針。
最前頭的兩個護衛頓時倒了下去。
“有刺客!”
衆人喊殺聲剛起,一道白影已從樹梢墜下。
秦河手持白劍,先是一劍劈開鐵甲,緊接着劍刃擦着幾個護衛脖頸掠過。
“左邊交給你。”
他頭也不回地朝身後喊道。
張景沒有回答,身形如鬼魅般踏在車轅上,扭身避開了迎面砍來的長刀。
緊接着,他手腕翻轉,三枚銀針脫手,正中小腹、肩井、曲池三穴,那護衛悶哼一聲,長刀哐當落地。
周遭幾個兵卒見狀俱是一驚——張景竟已是二品!
也正因如此,張景調動體内太素訣後,将氣勁傳到銀針上,便能輕易地穿透那些兵卒的護甲。
随着這兩人的厮殺,周遭兵卒很快死了大半。
周昭文在車廂裡掀簾一看,臉色霎時煞白。